昌松城外呼声焦躁,二十台盾车与十台渡桥组装完成。
随着张昶挥动手中令旗,三百陇右甲兵推动盾车与渡桥开始进军。
与此同时,城内的嗢末人才刚刚把投石机运出来,还未组装。
“五十步放箭矢,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在没有投石机的局势下渡河!”
杜槐节对昌松的城防无比自信,哪怕此时的昌松城墙还有多处豁口,但也不是冲车能撞破的。
他如曾经的拓跋怀光那般,将陇右军的盾车视作冲撞城墙的冲车。
箭如骤雨,不断朝着三百甲兵射去。
箭簇与甲片碰撞,除了带来凹陷外,鲜少能射穿甲片。
即便偶尔有箭矢射穿甲片,但扎甲背后还有锁子甲和战袄。
正因如此,三百甲兵虽然被射成了刺猬,但他们并未受什么严重的伤势。
只要低着头,埋头推动攻城器械,箭矢很难重伤他们。
“推!
!”
渡桥被推入护城河内,冲下河水后,直接搭在了护城河对岸。
推动盾车的甲兵们见状钻入盾车内,在盾车内拥挤的推动着盾车。
如此距离,箭矢已经对他们产生威胁了,而钻入盾车则是能保护住他们不受箭矢干扰。
一辆辆盾车渡过那两丈宽的护城河,随后登陆昌松城下。
“嘭!”
待盾车撞在城下,嗢末甲兵开始倾倒石脂,丢下火把将盾车点燃。
蒙上一层湿牛皮的盾车并未被焚毁,而是在缓慢燃烧着。
“把城墙凿出爆破口,快!”
感受着那呛人的味道,盾车内的甲兵手忙脚乱的开始对昌松城墙开凿。
二十辆盾车,有的在过河时翻倒水里,有的则是被石脂和擂石、滚木重点招呼,最后能撞在城墙上的,只有十二台。
它们并排撞在昌松城下,随后开凿夯土城墙。
“哔哔——”
随着一声声木哨声响起,准备就绪的盾车也越来越多。
“哔哔——”
“呜呜呜——”
待十二台哨声作响,号角声也随之传来。
所有甲兵点燃火绳,随后从盾车尾部举盾跑出盾车,向着城外本阵逃去。
“逃了逃了!”
“狗汉奴逃了!”
“哈哈哈哈哈……”
城头的嗢末人还在嘲笑“逃跑”
的陇右兵卒,城楼前的杜槐节也将长刀收鞘,面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