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焱松手,‘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面色铁青,凤眸又狠狠的睨了云梧一眼,没好气的质问道:
“愧疚就愧疚,你给自己下情毒做什么??”
云梧还在回味骤然抽离的柔软,闻言,轻轻侧过头,面露哀戚,理直气壮:
“因为我受的是情伤。”
宴焱被云梧的强词夺理堵得一顿,随即气极反笑,扭头就要走。
后头被抛下的云梧瞬间又歇了气焰,气若游丝:
“焱焱,你走,不要回头,让我一个人孤独的死在这深宫高墙之中,反正明年宫里来了新人之后,你定会把我忘了……”
宴焱额角青筋直跳。
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迈腿走了几步,却听后边云梧气息逐渐弱了下去。
与此同时,脚下地面开始轻轻颤动,眼前景象模糊几分,又迅速清晰,波动不定。
是梦境坍塌的预兆!
宴焱深深吸了口气。
宴焱认命的一闭眼,抬腿折返。
他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的又瞪了眼云梧,随后长腿一迈,两条细白的腿绷紧,跨过云梧的腰腹,径直坐了下来,咬牙切齿道:
“快说,怎么解?”
云梧的腰腹处绷得极紧,宴焱的腿木艮紧贴,细嫩的软肉搭在块块分明的肌肉之上,略微磨了磨。
肌肉怎么硬梆梆的。
宴焱略一皱眉,轻轻低头。
龙袍底下的亵衣早就在坐下来的那一瞬,被梦境吞噬得一干二净。
如今的宴焱,与其说是穿着龙袍,不如说是披着一张宽大的薄毯,底下凉飕飕,松垮得露出半边肩头,又一路垂落,堆叠至臂弯处,青丝倾泻,躺在雪白的脊背上。
云梧呼吸一滞。
他喉头不着痕迹的滚了滚,垂下眼,吐了口浊气,继续装道:
“焱焱,你不必勉强,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厌弃我,若是和我做这种事会让你伤心,我还不如去死了好了。”
这么说着,云梧又掀开眼帘,眼眶薄红,隐约有水光流动。
宴焱审视的扫了云梧几眼。
却见云梧脖颈憋得青筋暴起,胸膛都腻上了一层薄汗,像是真没有要强迫宴焱行断袖之事的意思。
宴焱一抿唇肉,抬眼望了望周遭波动扭曲的空气,又烦躁的挠了挠头,道:
“你他爹的别废话了,老子问你怎么解?!”
云梧抬眼,欲说还休的望了眼宴焱,这才一脸踟蹰的低声道:
“……得把箐云剑柄插入你的剑鞘里。”
此话一出,宴焱的面皮登时蒸上一层火烧似的红。
那《夙世冤孽》的情节一股脑的灌入脑海,开了闸,任凭宴焱怎么催眠自己,都无法将那些画面赶出脑海。
该死的——
宴焱只觉得自己的手在轻抖。
他长睫垂落,又深深吸了两口气。
他宴焱最重情义,往日云梧以命相护,如今兄弟有难,宴焱理应是要帮的,否则,他宴焱不就成了无情无义,过河拆桥之徒了么?
可这帮的方法也未免太过奇怪,叫宴焱怎么也下不去手……
察觉到停在腰腹处的软肉往上提了提,云梧也不催,只是微微侧过头,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