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口叼住人的手指:“不可以这样对猫!”
谷梁泽明也哼笑了一声:“为什么不可以?”他说着,手指一动不动被啃着,沾了一手小猫口水。
“辛夷只知道同我耍横,可前几日叼着小猫脖子的时候,说话却是温温柔柔的,”他垂眼,声音里多了几分促狭,“前几日同小弟们告别的时候,不知道多有大猫气概。”
“因为那是小猫,辛夷是大猫呀喵,”辛夷的爪子拍拍人,“大人!”又拍拍自己,“小猫!”
“哦,”谷梁泽明说,“原来辛夷是按照体型算的。”
辛夷觉得不太妙,一抬脑袋,要看看人要吐出什么象牙。
果然,下一秒,谷梁泽明继续说:“那辛夷在我这儿,是不是永远都是只小猫了。”
辛夷:“…”
臭狗嘴巴。
他说:“辛夷,是可以长得和老虎一样大的。”
“是么?”谷梁泽明淡定地应了声:“那等辛夷有老虎那么大的时候,我再叫辛夷猫老大。”
辛夷用脑袋重重拱他的手心:“人!现在就得叫猫老大!你是猫的奴隶!”
“嗯。”谷梁泽明被拱着,辛夷的耳朵软得不可思议,他偷偷捏了一下。
辛夷拱了半天,发现人没有反应,还在偷偷摸猫耳朵!
可!恶!
他一瘫:“捏了就不能上锁了。”
谷梁泽明垂眸和猫对视了一会儿,摇头:“不可以。”
辛夷看了人一会儿,气哼哼地往旁边走。
“我一定是别人家的小猫,被你偷走了。”
小猫踮着四只脚,走路还顺拐,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伸手抄着肚子捞起来了。
猫肚子软软的,还很温暖,指尖溢进细软的皮毛里。
“怎么这么说,”谷梁泽明叹气,手指还摸着辛夷的肚子,“那我可要伤心了。”
辛夷趴在人手上等待了一会儿,随后伸长了脑袋,看看人的表情:“珍珠一样的眼泪呢?碎掉的心呢?”
“…”
哪看的话本子。
“没良心的。”
谷梁泽明低头同辛夷对视一瞬,辛夷明白了,很嫌弃地趴回去了。
“说谎话,是会变成狗鼻子的。”
谷梁泽明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他当着辛夷的面叫来玄镜卫将箱笼锁紧,免得被小猫钻进去了。
辛夷震惊地看几个玄镜卫玄镜卫从奇怪的地方冒出来,一下子连谷梁泽明话的内容都没有在意。
他说:“树上冒出来一个人!”
“嗯,”谷梁泽明道,“玄镜卫负责在我周身戒备,有时候也会蹲在树上。”
辛夷的小猫脸上露出了个所有所思的表情。
他忽然安静了下来,谷梁泽明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照常回到书案边,熟稔地捻掉桌上的小白毛,才开始做事。
“…”
回了宫中,自然要拜见圣上。
谷梁泽明在皇帝闭关的宫殿外等了一会儿,被人请回去后,又去给皇后请安。
七皇子还禁着足,皇后宫里显得有寂寥。
皇后心疼地看着这个去寺中一待数月的儿子,听见谷梁泽明说这次没见到父王,解释道:“你父皇近日闭关,是谁也不见,并非针对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