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叫人剃光头,那样,猫好像养了秃驴,好怪。
猫秃了一块的尾巴翘在身后,弯弯的,像是狗尾巴草,有些惹人注目。
谷梁泽明的目光追逐了一瞬,又止住了。
他提出了一种法子:“不若辛夷咬我一口,让我长长记性。”
辛夷:“。。。?”
他很困惑的看着人,说:“那不是便宜人了吗?
猫的完美的,漂亮的牙印,怎么能随便印在人手上呢?
谷梁泽明一怔,随后笑了起来。
“说得也不错,”他轻轻颔首,“那辛夷再想想罢。”
辛夷的神情变得苦大仇深。
他也想不出来,谷梁泽明的头发又长又亮,几乎和缎子一样,要是减掉就太可惜了。
他翘着秃尾巴来回走了两圈,没有想出满意的法子。
人,为什么不能和猫一样,浑身都是漂亮毛毛呢?
他叹了口气。
“算了,没有办法了。”
谷梁泽明有些意外地看着猫,就听见辛夷的下文。
辛夷挺胸抬头。
“只能便宜人,让人当猫的奴隶了!”
谷梁泽明:“。。。”
他没忍住,偏头笑了起来。
当真是,好大一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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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谷梁泽明在是猫的奴隶之前,好像先是皇帝的奴隶。
皇帝太过松懈,哪怕因为对太子的危机感而勤奋一时,但还是很快就松懈下来,重新回到了逐仙宫。
当年武宗去世,皇帝登基后不过五年,就在皇宫中修了逐仙宫,还扩建了许多宫殿用以收留道士。
来自皇帝的禁闭一松懈,谷梁泽明逐渐可以下地行走,每日除了抄写经书,还要看内阁的奏报,也写条子一并递给皇帝,只是都被扔在了一边。
四皇子近日也被陛下特许入阁,谷梁泽明没作什么反应,只是之后将自己递上去的折子改了改,变短了些。
今日他刚忙完,准备开始抄经,就见每天白天都会准时消失的辛夷没有离开,反而趴在旁边的矮几上看着自己。
谷梁泽明放下了笔:“今日不出去玩了?”
辛夷的尾巴长出了浅浅一层毛,看着依旧带着红,却不突兀了。
尾巴轻晃着:“不想动喵。”
谷梁泽明看出小猫是想黏着自己,颔首,顺着猫问:“辛夷平日下午都在做什么?”
辛夷抬眼看了人一眼:“修炼。”
“修炼?”谷梁泽明有些意外地重复了一遍。
辛夷等了半个下午,见人好像对自己感兴趣了,立刻兴奋起来:“人想看吗?”
谷梁泽明轻轻颔首,辛夷便兴奋地跳进人怀里,指挥人到处乱转。
这两天谷梁泽明被剥夺了摸猫权,不仅是猫想黏他,他也想黏着猫。
两人乱逛了两圈,谷梁泽明还以为辛夷就像这样散步,没想到猫忽然指挥他:“就是这里!”
谷梁泽明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