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
“辛夷,”谷梁泽明的声音有些沉,“过来我看看。”
辛夷:?
他歪了下脑袋,有点不舍地看看那些花里胡哨的器皿。
“不是刚刚看过吗?”
谷梁泽明温声说:“东西不会跑,过来,人想摸摸辛夷。”
辛夷就踩着肉垫溜溜达达地回去了。
猫身上的毛还有一点湿,不敢碰人刺猬一样的腿,刚在桌子旁边站直了身体,便被谷梁泽明卡着腿抱起,放在了大腿上。
辛夷回头,谨慎地翘着尾巴不碰那些银针。
“我不痛。”
谷梁泽明说着,指尖已经落在了猫身上,细细地开始翻开他皮毛下的皮肤。
辛夷被按在膝上,露出软软的泛着粉红的肚皮,两只爪子悬在猫脑袋两侧,表情很疑惑:“你干什么喵?”
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
谷梁泽明指尖细细翻过,翻到红点时拧了下眉,认出是什么后又一言不发地看其他地方。
虽身上没有受伤,他的长眉还是轻轻拧着,过了半晌,松开手。
谷梁泽明难得这样努力才控制住语气,他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辛夷还没有看过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歪了歪脑袋,不太明白。
他鼻子顶开自己身上的手,叼着桌上的尾巴毛往人手里放,兴高采烈地说:“人的了!”
雉鸡尾巴被小心地叼回来,一点都没有咬岔毛。
谷梁泽明垂眸看了会儿这红灰相间的羽毛,伸手轻轻拢住,指腹下触感潮湿,没有猫尾巴好摸,却是辛夷大打出手,受了伤才拿回来的。
过了一会儿低声说:“湿漉漉的。”
辛夷坐在他腿上,很高兴,毫无所觉地晃着自己可怜的尾巴:“都是小猫口水!”
谷梁泽明指尖顿了顿,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辨认了一会儿,和桌上一样是野雉鸡的尾羽。
“谢谢辛夷,”他说,“身上的伤口是谁做的?”
辛夷看了他一眼,很疑惑。
人怎么这么关心这个。
“是鸡!”
谷梁泽明一怔,随后看着辛夷邪恶地笑着。
“辛夷也把他的毛拔秃了。”
这可是比受伤更恐怖的惩罚!
谷梁泽明说:“受了伤怎么还淋雨。”
辛夷到现在也没有看过自己是什么样子,还数给人听:“和雉鸡打架,鸡挨打,去找药都淋了好多雨,后来滚到坡下面去了,还把绊猫的坏草也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