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是注意到了他耳垂上的口红印。
温有之长这么大没恋过爱,小时候电视剧播到男男女女亲嘴,她自己都会主动调开频道。
这倒是让温璋吓了一跳。
他问温有之,问什么不看那些啊?是知道那些不适合小孩子看么?
当时的温有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说这个是一种成年人才能学习的行为,她太小,用不着。
然而真的用上的那一天,温有之直接无师自通。
就给了她一个错觉——处对象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的错觉。
直到现在,温有之才明白,还有一个东西叫害羞。
她把瞳孔转到前方,没过一会又转回去了,终是没忍住问了句:“江阿姨在家么?”
黎芜撑着方向盘,答:“谁知道,可能出去打麻将了。”
温有之捏着安全带,又问:“有多大可能?”
黎芜道:“百分之五十,要么去了,要么没去。”
温有之:“……”
统计学大师。
马路在车鸣声中拥堵着,一眼望去一片红色的海洋,高架桥好像停车场。
黎芜心情难得不错,愿意搭理人:“怎么,急了?”
温有之没吱声。
她从前面的柜里掏出来了张酒精湿巾,“把头转过来。”
“干什么?”
黎芜不明所以,还是照做。
温有之上手把他耳垂上的口红印擦干净了。
甚至力道使得还有点大,到最后看不清是没擦干净还是揉红的,反正她舒服多了。
“好了。”后方有车在催,温有之把湿巾收回,坐回了副驾。
就像清理完罪案痕迹了一样,心虚地把两只手撑在膝盖上。
黎芜盯着她,静默片刻,车才缓缓向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