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的眼睛不太好,所以才需要在疗养院里治疗。
这一点,谢利很清楚。
但是当席清在火车上,当着他的面昏厥过去时,谢利才清楚,席清病的不只是眼睛这个地方。
席清恍惚中再睁开眼睛时,火车上的乘客们正蹲在他的旁边,关心这位黑发的年轻人。
“亲爱的,您没有事情吧。”
“哦,上帝保佑,太好了,他没有事情。”
“感谢耶稣,伟大的主,你帮了这位可怜的孩子。”
刚刚给席清诊断完的医生听着这句话,欲言又止。
谢利蹲在他旁边,攥紧了他的手掌,将席清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还是热的,席清并没有死。
谢利紧张的心陡然松懈下来。
男人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扶起席清。
“你没事吧。”
席清现在有点头昏脑涨的,不知道具体情况,幸亏四周看起来没什么危险。
火车上的列车员过来查人,谢利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并补交了车票钱。
表示之所以没买票,只是因为弟弟旧疾复发,急着找医生,才一时间疏忽了。
谢利出示了助理的证件。
而席清空无一物。
就在列车员看向席清的时候,席清红着眼睛看向谢利:“哥哥,我不小心弄丢了我的包裹,东西都丢了。”
谢利这时候很为难地看向列车员:“这……能不能让我安置好弟弟后,再去找他的包裹,您知道的,证件都在里面。”
谢利攥住了席清的手,小声说:“我没让他拿行李,只让他拿了一个装钱和证件的小包,的确容易丢失。”
列车员没说什么,只是让谢利多交了一份车票钱,毕竟人已经上车了,也不方便将他们赶下正在行驶的火车。
外加谢利又出钱购买了包厢票。
有钱看起来又儒雅的客人,总是容易获得售卖者的好感度。
席清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
他从不晕车的,很明显是身体上的不适,手脚也有些发软。
谢利见状,弯下腰,温柔地将他公主抱起来。
席清下意识挣扎。
谢利颔首,附身在他耳侧说:“小心点,抱住我脖子。”
说完后,谢利看向列车员:“麻烦带我们去包厢。”
说完之后,谢利补充了一句:“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列车员连忙说哪里哪里。
席清看着谢利把一切安排妥当,又将人哄得团团转。
自己被他抱到了包厢里后,列车员又贴心地送上热水和食物。
谢利没让列车员进来,接过东西后又关上了车厢门。
“要吃点东西吗?”
话虽如此,谢利已经开始冲泡咖啡了。
席清支撑起身体,侧身看着他:“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谢利问:“你想回到自己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