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是小事,此刻我关心他却是实打实的。
不知为什么,当我向谢冬荣走过去的时候,几个公子哥们都意义不明地起着哄,就连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陶家人也是如此。
谢冬荣身边原本围了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女孩,见我来了,也十分“有眼色”地离开了。
而谢冬荣本人呢?他只用他那杀人般的目光死盯着我,就仿佛将“你敢过来试试”这几个字打在了脸上。
但最终我还是走了过去,我坐在谢冬荣轮椅旁边的沙发上,轻声问他:“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冬荣说:“滚。”声音不大,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我当然是不可能滚的,因为看他脸色,好像确实跟平常不一样,再看他的手指,正用力地扣在轮椅扶手上,像是正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遭了,我以为他病了,连忙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然而下
一刻——
“啪——”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谢冬荣毫不留情地挥开了我的手,并恶狠狠地给了我一个“去死”的眼神。
终于,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谢冬荣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尴尬,他操控着轮椅,径直走向门口,似是打算离开,并且没有招呼任何人。
只听嘭地一声,他用力掼上门,我被他甩在原地,有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都处于浆糊状态。
是安鹤轩最先反应过来:“陶树。”
“抱歉,我去看看他。”我笑了一下,连忙追出去。
好脾气啊谢冬荣,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惹他哪儿了。
“谢冬荣!”门关上后,见他还没走远,我抬高音量试图叫住他。
他像是聋了,什么也没听见一般,直挺挺地往前走,就像是自己能开着这辆轮椅直接回家。
我快步跑过去,追上他,并拉住轮椅。
这轮椅有一个很人性化的设计,就是在推的地方有一个按钮,能够取消全自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