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着打在窗户上细雨,冷峻了一天的眉眼终于温和了下来,他对着电话说道:“梨子,我到C市了。”
“嗯?你提前回来了?”“你竟然怀疑我的医术!他有什么问题?他身体好得很!!”
“但是秦朗他说……”
“行了行了,我知道他难受他不舒服,但是我保证,他真的好得很,不信的话,你自己看看去。”
徐时行:“……”
“你去看他,他肯定开心。”秦羽气得脸红脖子粗。
一时僵持下来。
徐时行见状,默不作声打开琴盒,把琴弓小心取出来,说:“琴可以借,琴弓不行。”
琴弓就是演奏者的左右手,魔法师点石成金的魔杖,比琴更重要的存在。
吴主任也不强求,“有琴就好,有琴就好。”
他双手捧着接过琴,还没拿稳,被身后冒出来的叶辰抢了去。
叶辰随便拨了几下琴弦,毫不爱惜的样子看得人心头冒火。
几声铿铿音色纯正,无可挑剔。
青年扬着下巴淡淡道:“谢了。”
接着看也没看几人一眼,转身就走。
眼看着叶辰抱着他的“伴侣”上了一辆时博基尼,徐时行抚着落单的琴弓,微微出了会儿神。
秦羽朝时博基尼远去的方向啐了口吐沫。
“他奶奶的!抢了首席又抢琴,这是来耀武扬威了呀!我呸呸呸!搭上金主了不起啊!”
徐时行知道秦羽的暴脾气。
秦羽顺风顺水惯了,横冲直撞没服过谁。
他刚来北京没多久,听秦羽的口气,那位金主,倒比秦羽还厉害几分。
刚才吴主任提到“秦少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时,秦羽气红了眼都没敢反驳。他就猜到,他的琴是不得不借出去了。
“时行对不起,我不是不帮你,实在是那个姓秦的他。。。。。。哎呀谁让秦家长盛不衰呢,人家是顶级豪门,姓秦的又是独生子,四九城的太子爷,敢惹他的都——”
秦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晓得吧,咱们惹不起
秦羽把着方向盘,嘴里叨叨不停。
“不过我听说他玩得很开,只睡觉不谈情,月抛都算抬举他。你放心,最迟一个月,叶辰就笑不出来了,你肯定能重新当上首席!”
秦羽又问徐时行要不要去酒吧喝几杯,徐时行没心情玩。秦羽就把好友送到楼下,自己泡吧去了。
回到家发现,手机有来自姆妈的三个未接。
白天练琴时开了静音,一直忘记改设置。他眉心一跳,赶紧回过去。
“仔仔你好忙哦,再不接电话姆妈就要搭车去北京找你了。”
电话那头细糯温柔,是徐南烟雨中咿咿呀呀的吴侬小调,嗓子里灌满了蜜糖,埋怨的话也勾得人心痒。
徐时行一听她说话,心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