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周延儒听得分明,略显忧虑地说:“殿下,此举是否太过冒险?”
“周大人,你觉得这是冒险吗?”
周延儒下意识点头。
朱慈烺却笑了一声,语气坚定地说:“如今,大明的百姓正遭受亡国与掠夺,他们每年向朝廷缴纳赋税,我们有义务保护他们,而不是躲在城内畏首畏尾。
周大人,这不是冒险,而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周延儒一时语塞,身为饱学之士的他,始终辩不过朱慈烺。
“周大人,请您此事只当是我与您的秘密,好吗?”
“明白了,殿下请放心行事。”
说到此处,周延儒长叹一声。
当朱慈烺返回钟粹宫时,白露已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外等候。
这种憨态萌萌的模样,令朱慈烺忍俊不禁。
不过,他并未打扰白露,而是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寝宫。
他的战甲还留在宫中的寝殿内。
"
殿下,您回来了。
"
曹彰在一旁说道。
今日前往乾清宫,朱慈烺特意嘱咐曹彰去擦拭他的战甲,因此曹彰并未随行。
"
战甲擦得如何?"
"
闪亮如新,此刻正置于阳光下晾晒呢。
"
"
嗯,我要小憩片刻,无要事切勿唤醒我。
"
说完,朱慈烺脱下外衣,躺于床榻,阖目休息。
曹彰赶紧轻手轻脚地退出寝殿,轻轻带上房门。
时光飞逝,待朱慈烺再度睁眼时,已是深夜十一时。
"
几更天了?"
朱慈烺问道。
"
子时已至,殿下。
"
曹彰一直候在外面,听见朱慈烺询问,连忙推开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