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及咬牙切齿,拎着她向外走:“大哥、堂兄,今日三姐还未练棋,我先带她去书房。”
苏三姐一听下棋,皱着脸张牙舞爪地挣扎:“我的玉骰子还没找到!”
苏及脚步不停:“回头再给做一个。”
“两个。”
“成交。”
苏鸿和苏刑疑惑地看着两人走远,不知道这又是闹哪出。
……
除夕那日,苏及起了个大早。
珙桐为了喜庆,给他系了个红狐毛领,那狐毛又密又长,苏及半张脸掩在里面,只露出了一双乌黑的眼睛,眉眼被这火红的颜色衬得多了几分血色。
苏及仰着脖子往院外看去,珙桐问道:“公子在看什么?”
“没什么。”
他收回视线,由着珙桐帮他打理,现在时辰还早,陆英怎么也得过了晌午才来,他因为昨晚记挂着这事,觉也睡得不踏实。
洗了把脸清醒了几分,苏及往侧厅去,苏鸿正和福木商量今晚菜色,因是家宴,准备的多是淮扬菜,但得知安南候也会来,苏鸿正琢磨着多加几个北方的菜肴。
苏鸿转头问:“檀之,你可知安南候有什么偏好?”
碗里的红豆汤圆还未放凉,苏及托着下巴,半眯着眼回忆。
就在苏鸿以为他快睡着了时,总算懒洋洋道:“鸭脖子吧,他喜欢啃脖子。”
“啊……”苏鸿愣住,实在想不出陆英带刀又啃鸭脖子的模样,“没想到侯爷的口味如此奇特!”
苏及抹了把掩在毛领中的脖子,这会儿牙印子已经消了,不过还有些刺痛。
他真心实意地附和:“的确怪异!”
这时,福木从外面进来:“二公子,堂公子府上来了人,说让你去一趟春风楼。”
“春风楼?”苏及耷拉了一早上的眼睛总算睁开。
腊八那日苏刑送了画,走时还询问了柳时清一案的进展,苏刑与柳时清算得上志同道合,柳时清的死也令他颇为在意。
苏及想了想,透露了些:“那凶手与当年河套战败同出一人。”
“?!”
苏刑极为震惊:“……何人能做到如此?”
河套之战不但让朝廷损失惨重,还失去了未来国君,苏刑那时虽只是个小吏,可也眼睁睁瞧见太子一脉的朝官从此一蹶不振,被贬的被贬、辞官的辞官,闹得人心惶惶。
苏及沉默摇头:“堂兄若是有线索,可告知于我。”陆英查案的动静说不定已经打草惊蛇了。
苏刑点头答应下来。
这才几日不到,苏刑就派了人来。
苏及心中微讶,苏刑有话不来家中说,难道是柳时清的案子有线索了?
他放下汤匙起身往外走:“大哥,我与堂兄有事相商,晚些时候回来。”
“可你还没吃完——”
苏鸿的话都还没说完,苏及已经消失在门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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