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的神色肉眼可见迟疑了一刻,随后笑道:“还是伏芝这丫头上心,本公主这都忘了,眼下已是深夜,姑娘不如就在公主府住下。”
住下?
祝余躬身拒绝:“多谢公主好意,只是小女无故离职多日,恐官职不保,还是不叨扰了。”
她转身,秦侍卫拦在前,粗声道:“公主这好意,姑娘是不想接受吗?”
祝余一愣,看来今日这事还没有彻底结束。
伏芝带她在公主府绕了几个弯,走进一处小院,屋内灯火通明,却可瞥见案台上那蜡烛已燃了一半。
祝余看向一旁的伏芝:“公主殿下,这是一早知道今夜有客?”
伏芝眸色慌张,故作镇静道:“姑娘是公主府的上宾,不能失了礼数。奴婢就不扰姑娘歇息了。”
……
她听见门落锁的声音,外头的奴婢们似乎嬉笑着撤走了。
祝余在宫中五年,这种手段不是没有见过,提刀警惕走向床侧。
这一脚,便把这躲在床底之人给踹了出来!
那人蜷缩着身子哎哟哎哟叫起来,扶着腰站起身眼神迷离,像是喝醉了酒。
“你是何人!”
那人眯着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女子的容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嬉笑着:“老天待我不薄,今夜有姑娘作伴,此生足矣!”
祝余觉着恶心,并非这个男人。而是姜媛,惯爱耍些下三滥的手段。
同为女子却日日惦记着旁的女子的清白,这样的人如何吃斋念佛,誊写经书也无用。
祝余静静盯着他,目光渐冷:“那你可知我是谁?”
“你就是天上仙,今夜也逃不脱我的手心!”男人上下打量的眼神不怀好意,张开双臂朝她飞扑而去。
……
谢展这边,夜袭天狼帮,还是让射北望逃脱,从杨朔口中得知祝余已经逃脱的消息,却没有寻到这个人。
直到今日一早,公主府送来消息,他们才匆匆赶来。
姜媛一副大事已成的模样,缓缓走上前柔声道:“昨夜在白石峰偶遇祝姑娘,本想亲自找大人的,只是当时已夜深,不好叨扰,便请姑娘在府上安心住下。”
谢展没有心思,沉声道:“祝姑娘乃我刑部之人,还请公主还给我。”
此话一出,姜媛觉得昨夜这事做得太对了,那女子是何想法尚未可知,但谢展分明对她动了心。
伏芝匆匆来报:“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姜媛心中一笑,表面却装作惊讶:“怎么了?难不成是祝姑娘…”
伏芝摇头又道:“不,不是,是那海司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