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
长脖子:“……”
两个人相顾无言。
长脖子捂了捂额头:“小玫瑰这评论区踏马已经炸了啊。我靠,怎么回事……”
小银问她:“写毁了?”
长脖子瘪嘴,拉长脸:“应该不至于,评论不是说写得烂,而是说,不太像小玫瑰、不纯爱,剧情晦涩,而且好像跑题了……”
“跑题——题目是什么?”小银知道题目,但还是再次向她确认,“这次主题不就是信息技术吗?”
长脖子纠正道:“是信息与技术,选一个为主题写即可。”
小银知道她参赛了,内容自然记得很清楚。
不过他疑问反而更大了:“嗯,就这么简单的主题。小玫瑰不至于跑题吧……”
“嗯——”长脖子认同他的看法,觉得这么确切的要求,小玫瑰不至于到跑题的程度,但还是下决心,“先看看吧。没看就没有发言权。咱俩在这还胡扯什么!”
然后再次点击了「开始阅读」。
◆
{“有一年夏末我们聚坐在一起,
你的密友,那温柔美丽的女子。
还有你和我,共同把诗艺谈论。
我说,一行诗须花几个时辰。
而假如不像是瞬间的灵感,
我们拆了又缀,也都属枉然。”
……
——威廉·叶芝《亚当所受的诅咒》
*****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和银鎏金的见面。
为了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去采访她。我从清晨出发到她家,陪着她在她的小院里面一坐,竟然就坐到了黄昏。
我是松山文学的记者。
早年间刚进入杂志社的时候,还负责给编辑当下手,总是出入第一线,到别人家拿着录像机、录音笔、笔记本等老旧的工具,与别人面对面地进行着深入的采访。
这一做记者,就是做了三年。
而这三年间,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被采访者,不是什么商界政界的大佬,亦或者骇人听闻的社会新闻,却只是一个女诗人。
她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作银鎏金。
起初我以为这是她的笔名,后来才知道,这其实就是她的真名,她竟然就随母亲,姓这罕见的姓氏“银”。
在现代社会来说,诗人,就好像是一个被淘汰掉的职业。它所包含的那些古老的名字,仿佛要在唐宋去追寻。
它意味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眼高手低的行为、一群做着白日梦,喜欢无病呻吟的附庸风雅之人。
我觉得这并不是我个人的偏见。不仅我这么想,我知道我身边的人他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不说而已。
*
那天总编辑钦点,要让我采访一个诗人,我本身并不引以为意。
甚至早早地就入睡,没有提前看关于银鎏金的作品,还把手边的《银鎏金诗集》随手扔在了沙发之上,让书卷了页。伍把零陆似壹无铃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