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淮映勿被他整得睫毛颤抖,一直闪躲的样子,沈昭陵揽着他的后颈,把他揽到自己面前,逼视他:“让你嘴贱,还说不说了,嗯?”
“……”
淮映勿危险地眯了眯眼,眼尾熏红,微微愠怒。刚想说些什么,看见沈昭陵左手隐隐又拿起一罐冰啤酒来,眼皮跳了跳。
眼前的沈昭陵,离他那么近,近到能从那双冰凉的蓝灰瞳孔倒影里,看见从未如此狼狈的他自己。
那人就像一条纹路艳丽的毒蛇,唇色猩红,往自己脸上吐出带着毒素的滚烫酒气。
他喜欢看那个人眉头紧锁的愠怒或者面色酡红的羞涩,所以即便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也要恶作剧地调笑:
“嫂子,你要亲我啊你~”
“……”
果然在听见沈昭陵一声冷笑之后,他再次被死死按住,猛灌了一瓶。
被呛得咳嗽不停。
◆
{我出生在端午节,五月初五,阳气重。
小的时候,外公一看我八字,说我和我妹妹一样,都适合学蛊。
我就不懂了。既然有妹妹,那自然是选妹妹最好。怎么要了我妹妹之后,还要我。
结果我外公感叹一句:“这蛊术千年之久,不能不传。但学蛊之人,最怕心术不正。我选一阴一阳,是怕你俩一方为大之后,无所顾忌,祸害生人。”
我懂了。原来外公是想让我和我妹妹相互克制。
又有些不懂。这是哪门子的说法,他在怕什么。
……}
[端午节?洋气?八字?为什么每一个字我都是认识的,连起来我就听不懂了?]
[下面有小玫瑰的解释。]
[只有我觉得,那个衣服穿起来一定很好看吗?]
[最后一句话,按照小玫瑰的性格,很像是伏笔。]
◆
{后来,我就跟着外公学蛊。
学蛊第一步,就是要抓毒虫。
那天,外公先把毒虫放进一个咸菜罐子里,让我俩抓。
我妹妹胆子小,碰见一些个什么蛇虫鼠蚁,就像公鸡一样大叫一声,跑的好几丈远了。
她和我一样,是自来卷,头发总是太毛躁,所以长长梳着两个细长的马尾辫。几根黑色胎发像蜘蛛脚一样,在额头上假冒刘海。
皮肤黑,小圆脸。一双绿眼睛水灵灵的,睁得老大不说,甚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在那里,塌鼻梁的鼻头红红的,泫然欲泣:“不……我……害怕……”
碰见这样的场景,我外公总会摇摇头,流露出很失望恼怒的样子,表示:“不行、不行,当蛊婆!哪有怕虫的!应该虫怕我们!虫是我们的武器,我们的朋友,我们的恩人!你得学会用它,亲近它,来!”
外公冲着地上的毒蝎子,招了招手。
那黑色的张牙舞爪的动物,就老老实实地把那高高翘起的武器收在了黑色铠甲下面,自动爬上了我外公的手,跟爬楼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