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没有底价,第一天只是展出,第二天开始会陆陆续续开始拍卖。谁出价高,谁就得。】
“……”
沈昭陵再次惊呆了:“全都?”
【全都。一个不留。
【我猜他应该是把家里的那些画全都往这边搬过来了,这么多,估计是用星际列车托运的。】
“他疯了!”
沈昭陵怎么也想不明白,淮映勿之前一个画都不卖,为什么现在全都要卖掉。
难道是真的缺钱了?
可看淮映勿一天也没有什么大的支出。
淮映勿不像其他公子哥一样,喜欢邀请美女去飞船上,没事跳跳舞开开party什么的。
他的快乐很简单,一朵贝壳花,一只迷你小白兔,都能让淮映勿高兴好久好久,觉得很新奇,很有趣。
淮映勿也不是什么很虚荣,爱炫耀的人,从来不买什么豪宅星舰充体面。
就连他们俩出门,开的也都是路边的自助车,遇到什么车就开什么。
沈昭陵还真是想不通,淮映勿要突然一下子卖掉这么多东西。
难不成淮映勿瞒着自己去赌博了……
然后欠了一大笔钱。不敢跟自己说,所以打算偷偷把画卖掉,补上这个窟窿?
“哼。”
沈昭陵冷哼了一声,用手指敲了一下画作的玻璃表面,离开了这幅画。
他并不像这里大多数人一样,盘踞在作品面前观赏那些绘画的细节。
事实上,他觉得有点无聊。淮映勿那臭小子不在他耳边念叨,总让他觉得少了点什么。
尤其是这是淮映勿的画,那就应该让淮映勿在他耳边亲口告诉他。
淮映勿当初是以什么素材画的,是怎么构思的。
那是在一个怎样的早晨,什么地点,他看见了那个花瓶,然后决定把他画下来。
那些色彩,都分别代表着那些情绪,拥有哪些看不见的隐喻。
沈昭陵其实可以感受到,但他现在不想自己去探究这些东西。
只要他和淮映勿在一个空间里,那淮映勿就该围在他身边才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淮映勿高高地站在台上。被无数摄影机围着,人群簇拥,光芒闪耀。
自己站在台下,乔装成一个普通观众的模样,离他那么远,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萤先生,请问一直以来都隐姓埋名的您,为什么突然决定公开身份,并出卖您的画作呢?”
底下,一个女记者几乎用支架把话筒伸到了淮映勿嘴边。
而台上的淮映勿,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俊美无铸,面色冷漠。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本身气质就森冷,尤其他还是本身想法就诡谲多变的艺术家,更加让人觉得遥远而不可接近。
下面,从五湖四海来的他的画迷、艺术界资深人员、娱乐记者们都在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嗯……”淮映勿嗯了个鼻音,似乎在深思。
“是不是突然改变了艺术追求,想要变得更商业化了,想要从小众走向大众视野?”记者接着追问,“宣扬您的自我表达论?”
【自我表达论】系统解释道,
【即淮映勿的一种艺术主张。】
【他认为,艺术要完全服务于艺术家的自我表达。这种表达,包括思想、情感、和个性的彰显。
【因此艺术家首先要花费半生的时间,去追寻什么叫“自我”,构造自己的内核,塑造自己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