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干什么呢,还能聊得这么开心,它又不懂了。
每当它不懂的时候,它也会怀疑自己,这不是一种只属于人类才有的“特殊的感情”。
如果有,那这又叫什么呢。
……
但淮映勿却在关上三楼的门,离开沈昭陵之后,反问北辰:“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北辰:“什么?”
“如果你能在浪费时间当中获得乐趣,那就不叫浪费时间。”
北辰:“……”
好像、似乎、隐约之中,有些道理。
也许不必那么功利心,让每一刻的时间都有用?
它又想不明白了。
不过它还是注意到了一点:“小淮爷你是说,你现在这样很快乐?”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淮映勿,像是茧镇里那些,被问到信息茧房之外问题的镇民一样,突然卡带了。
表情怔住,用右手摸了一下眼皮,很平淡地说:“也就一般吧。”
而后转身下楼离开了。
即便北辰看见淮映勿的眼皮之上,好像什么都没有。
过去一周,沈淮的夜晚都是这样度过的。
但今天,他们没有这样。淮映勿没有主动去找沈昭陵。
*
晚上九点半。
淮家地下室。
“小淮爷,都九点多了,”北辰还是很称职地告诉他到这个时间了,“您还去三楼吗?”
毕竟沈淮今天,在夜猫酒吧里发生了点“不愉快”。
北辰实在看不透沈淮俩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它都不知道今天这事对于他俩来说,到底是叫做“不愉快”,还是“愉快”?
毕竟它可从没见过,和谁打完架之后,淮映勿不是一脸戾气,反而是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
沈昭陵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也不开口提了。
这是……和好了?
而那时候,淮映勿正坐在地下室二楼的沙发上发呆。
淮映勿吃完晚饭之后,什么都没做,就坐在沙发上面瘫着,瘫了好久。
头躺在米白色沙发左边的橙色抱枕之上,右腿放在沙发上,左腿则垂下来,透过楼梯口看着地下室一楼的天花板。
那里的天花板什么除了石头之外,什么都没有,北辰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什么。
“他说我对他感兴趣,我有那么感兴趣吗?”
淮映勿突然问了句,那双黑眸失去了以往锐利晶亮的色彩,反而雾蒙蒙的,一副很费解的样子。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沈昭陵。
“嗯……”北辰不知道怎么说,结合这段时间的事实来看,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但看淮映勿现在的状态,它觉得它最好应该否认。
淮映勿很烦躁的样子:“我成天到晚在研究他、偷窥他?躲在角落里,像一个阴暗变态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