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吧。
否则怎么其他的毒虫怎么都死了?
从寻常的道理上来说,我不相信金蚕能把其他的蝎子蜈蚣什么的,都杀了。
但眼前的景象确实是,只有那金蚕的身躯泛着光泽,像个黄金似的,看着竟然有莫名的食欲,仿佛其十分鲜美。
而蜘蛛蜈蚣什的,早已成为了干尸,躺在那罐子里一动也不动。沦为它的陪衬、尘土。
这金蚕蛊还差最后一步就成了啊。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心脏咚咚咚地跳,既喜悦地想要赶快冲到家里,又怕有个什么闪失,让这器皿打坏了,就快步的走回去。
我记得,那天的风都特别好,吹在脸上凉凉的,而我的蛊有一种特别的香味。
我到了家,在正厅的供台下面拿出一个旧的铜鼎香炉,里面满满的都是灰色的香灰。
这香炉我家里许久不用了。我就把这金蚕,倒在了那香灰里面。
我以为它会沾上满身的灰,弄得一身脏。
结果没成想,它居然依然那么干净。好像这香灰是一种不沾身的土,不从它这条虫身上蹭过似的!
它很干净,还隐隐发着亮光,简直就像是圣物。
这圣物就是我的武器,我的成就,它发着光,就好像我也发着光。
那天我高兴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梦中我也变成了那只金蚕,静静地躺在一个看不见有多大的罐子里面。
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却好像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我静静地沉淀、把万事万物的声音、光亮和温度都吸收在我自己身上。
没有四肢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燥热、越来越重、越来越……
发着光……
我睡着了。
之后,我早晚给那香炉供奉清茶,点上香,诚心地膜拜它。
我三跪九叩,把头磕的铛铛的响。
其实我哪里是跪它呢,我是在跪拜“蛊”这种神秘力量。
它是神明,我是能通神明的人。
以前古代都讲究个什么“天人合一”,什么“天地与我共生,万物与我为一”。
我觉得这金蚕蛊就是个媒介,我去触摸神秘与非凡的媒介。
或许,我是个蛊师,所以我生来就与众不凡,能聆听自然与神秘的声音。
“铛——铛——铛——”
每一次每一次,当我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之上,膝盖被咯得僵硬,额头在地上敲击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告诉我自己。
……
七天之后,我已经在香灰里面,看不见金蚕了。香炉里面只剩下空荡荡的香灰。
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