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花朝节双生桥的车祸之后死后,她就抑郁了。
她最近好不容易开心了些,即便这个开心是和别的男人“偷情”得到的。
我怕她情绪一激动,会流产。
毕竟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再失去这个孩子,她一定会崩溃的。
出轨是她的错误,却不至于去彻底毁了她的人生。
所以我决定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再秋后算账。
我不知道是我自欺欺人还是怎样。
我看着她酣眠的样子,发现她最近不仅变瘦了很多,就连脸颊也凹了下去。
她才不到三十岁,眼尾竟然长出皱纹来了,怎么会老得这么快?
但那些细细密密的皱纹,竟然像是盘子上的精致的花纹,我瞧瞧地摸了一下,没有把她弄醒。
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脑子里不断想象盛玖和我那些回忆中美好的画面,还有她和别人翻云覆雨的样子。
两种画面在我心里挣扎,就像两只车轮绑在我的胳膊上,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要把我给扯碎了。
被子逐渐湿润。 }
“啪啪啪啪啪啪!”隔壁摊位的竟然鼓起掌来,摇头叹息,“这真情实感,我靠……没被绿个十年八年的,都写不出来这种感觉。”群⒍㈧48⑻⒌①56
“嗯,这绝对是有亲身经历!”彩虹头也应和,“小玫瑰这、生活履历很丰富嘛。”
“小玫瑰是绿帽之王是吧?呜呜呜……”史莱姆又哭,“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玫瑰,你干嘛又写出来让我伤心。”
“哈哈哈哈,你别逗我笑了你。”淮映勿笑眼依旧,从卫衣的口袋里掏出纸巾,给怀中的史莱姆轻轻擦拭眼泪,
“你眼泪都要把我裤子弄湿了,跟尿得似的,让我回去怎么跟我家那位解释?”
语气温柔又缱绻。
“小淮爷,你人好好,呜呜呜……”史莱姆又扑了上去,伸出两只果冻般的长臂,搂住淮映勿的腰。
淮映勿声音低沉,竟像是在安慰它:“聚散离合终有时,历来烟雨不由人。它不要你,你就也不要它了呗,好聚好散,有什么可值得伤心的。”
“……”
“对吧,嗯?”
◆
{“咚咚咚!”
也许是太累了,我竟然听见了近在耳边的敲门声。
我抬起头来,向房门的地方张望着,看见卧室门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开了一条缝。
从中泄出了一线暗淡的灰白色的光。
怎么门还开了呢?
我不喜欢夜晚开门,就连窗户也关的死死的。我总觉得外面会吹些阴风,对人不好。
毕竟我有个舅舅在窗户边吹了一晚上邪风之后,脸就歪了。然后吃了好久的中药调理。那东西可真是邪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