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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昭陵满身的不适消失殆尽,回头之后,看见的,只有淮映勿灰色的背影。
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
还有他自己的不爽情绪。
“淮映勿,你给我站住!”沈昭陵直接冷声呵斥他。
淮映勿突然被他叫名字,果然站住了,回头看向他,面无表情地表示:“怎么了。”
眼神有些混沌。
沈昭陵朝着他走过去:“谁允许你质问我的,你算个什么,谁给你的资格,来威胁我。”
淮映勿:“……”
突然看沈昭陵这么认真,用前所未有的新奇眼神看着沈,歪了歪头,眼神空洞,向沈表示……费解。
沈昭陵看着他,发现他比自己略高一点点,但也没有高太多。所以不需要抬头,只需要把眼神轻微向上,注视淮映勿即可。
然后冷哼一声,看着淮映勿卫衣的帽子,自顾自把帽子边的两个抽带系紧了,系成一个结。
并把淮映勿刚才质问他的话,一五一十地还给他:“我问你话,你是听不见吗。”
淮映勿:“……”
他抬眸看沈昭陵,发现他的傲气冷漠,隐在那看似柔弱可欺的外表之后。
像一根花茎下的尖刺,扎向他。
所以,他一时忘了说话。就盯着那杀气凛然的蓝灰眸子,回看。
两人注视。
直到沈昭陵手中的那个绳结,像个索命的白绫一样,把他的脖子勒起来,勒到他青筋暴起、喘息不得的时候。
他才用紧绷的声音说:“听见了。”
但沈昭陵丝毫没有收回手上的力气,反而傲气更盛,眼神平静,像是在欣赏他的狼狈。
把绳结勒得更紧了:“我说、你以后、不许、威胁我、听见没。”
淮映勿轻声表示:“我没威胁你……”
沈昭陵:“呵呵。那你勒我做什么。”
“我是……”淮映勿眼珠微微转动,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胃疼,站不住了。昨天你喂我的冰啤酒太多,难受得一晚上没睡觉,刚才又疼,所以借着你的身体靠一会儿。”
沈昭陵听了,睥睨他,有点半信半疑,手上力气送了半分。
沈昭陵哼声:“真的?”
“难受……”淮映勿耸起鼻尖,眼尾压低,轻声说,就跟撒娇似的。
见此,沈昭陵冷漠地“嗯”了一声。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亦或是开始为昨晚自己灌淮映勿的行为而愧疚,这才放开了淮。
等到淮映勿像他刚才一样,得到喘息半刻机会的时候。
沈昭陵,又照着他的胃,给了他一拳!
砰的一声,毫不留情,疼到淮映勿直接闭眼骂了一声脏话。
沈昭陵瞅着他,冷血地说上一句:
“那也是你自找的。”
然后,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