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荧一顿,他悄悄抱紧江白昼,平时不敢说的话在此刻有了脱口的勇气:“真的?哥哥是对谁都这么温柔,还是只关心我一个呢?”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啊。”龙荧的嗓音轻轻的,他发现自己果然没彻底清醒,竟然心动到有了和江白昼调情的错觉。
这是第一回,以前他的倾诉是单向的,从来得不到回应。
今天江白昼竟然认真地看着他,顾及他的心情,很委婉地说:“你觉得呢?”
龙荧当然知道答案,但他不管。
江白昼从不出口伤人,他再三追问,一定能听到自己最想听的那一句。
他故作虚弱,“栽倒”在江白昼的肩膀上,喃喃道:“没人关心我,哥哥,连你的关心也只是顺带的吗?”
龙荧自以为心机,然而江白昼还没答话他就先意识到自己说的是实话了。
这种自揭伤疤只为换取对方一丁点关爱的行为,真是可怜至极。
江白昼会说什么呢?
龙荧又恍惚了。
他嘴里的血腥味还没散gān净,感觉不好
,但因为是江白昼的血,他竟然觉得美味,惹得他喉咙发痒。
江白昼思索了片刻,突然说:“你当然不一样。”
“……”龙荧顿时绷紧脊背,“真的吗?”
江白昼失笑:“养一株花,日久天长尚有感情,你是我亲手救回来的孩子,六年不见,长得这么好,我见了你也心生欢喜,对你怎能不多关心几分?别人比不了。”
龙荧抬起头,傻掉了似的,呆呆看着江白昼。
江白昼也看着他,眼中似有情意,像是纵容,也像爱怜。龙荧浑身热得发烫,他从未想过——死都不敢想,江白昼会有也喜欢他的可能。
虽然未必是那种喜欢。
但他和别人相比总归是有点特别的。
那么,他能否再得寸进尺一点——
“我好开心,哥哥。”龙荧圈住江白昼的腰,怀抱紧得不能更紧了,亲昵得有失分寸。
但他已经发现,江白昼对肢体接触不敏感,只要他别太过分,把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江白昼就不会有反应,全当他撒娇。
龙荧满怀试探,乖巧地蹭了蹭江白昼的脖颈,像一只小狗,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自己的渴望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