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秦楠的手阻止他:“你出去。”
秦楠没有松手,他迟疑了一下:“少爷,您不起chuáng吗?”
起chuáng?我的心情糟糕到极点,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滚出去!还要我说两遍吗?”
秦楠的头被我打得微微偏了过去,我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最终他只是转过头低声道:“是。”
等到秦楠出去了,我坐在chuáng上坐了一会儿才把手伸到自己的裤子里。
果然,我在自己屁股里摸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神经病塞进去的东西。
我闭了闭眼忍着要爆炸的怒气,缓缓把那个东西拉扯了出来。
——是梁泽昨晚送的那条下流的内裤。
08
现在梁家里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我怀疑的对象。不论是谁,只要被我找到了,我一定杀了他。
吃早饭的时候,就连迟钝的梁诚也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他看了我一会儿:“哥哥,你怎么了吗?”
我死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他眼眸中看出了实打实的关心,但我实在是没有心情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因而只是冷淡地开口:“没什么,胃口不好。”
梁诚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哥哥要注意身体呀。”
我敷衍地点了点头,皱眉看了一眼桌上坐着的人:“大哥呢?”
正在吃饭的梁涿抬起头轻飘飘看了我一眼:“和父亲去公司了。”
我皱了眉头没有说话。自从发现我屁股里那条梁泽送的内裤,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但是我粗粗一想就打消的这个怀疑。——答案太直白简单了,以至于梁泽这个最有可能的答案变成了最不可能的。他是失心疯了才会明目张胆地对我做这种事情。
即使我极力克制,我这一顿饭依旧吃得心不在焉。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神经病就在这座宅子里的某个角落里看着我,我就觉得浑身难受、毛骨悚然。
二哥梁涿一向一副死人脸,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起他。但都是一个爹生的,他凭什么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我知道梁涿一定也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吃了早饭招呼都不打就准备出门。
我有些怨毒地看着他,在他经过的时候故意侧过一点轮椅绊倒了他。我就知道,像他这种眼高于顶的人走路时连脚下的路都懒得看。
看到他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点扭曲的快意。
他单膝跪地,抬起头用冰冷发凉的眼神看着我。我心底一点都不怕,甚至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
——直到我看到他脖颈上贴着的方形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