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梁泮正巧遇到老三梁辩,笑盈盈的说:“老三,听说你又与初儿打架了呢?”
梁辩微微一笑,说:“二哥你说的哪次?”
“哪次?”梁泮说:“看来你们打了很多次了?”
梁辩微笑不语。
梁泮说:“你也别老欺负初儿。”
梁辩则是拉住一旁的大哥梁缨,说:“大哥,你给我评评理,是不是初儿总欺负我,怎么说我欺负他呢?上次那个大蜘蛛,是不是他画的?还有我被子上的扑棱蛾子,房顶上的毛毛虫,都是他画的。”
梁缨头疼,揉了揉额角,说:“是是……初儿也有不好的地方,不过……”
不过最先送虫子打算欺负梁初的,可是你啊……梁缨在心里默默吐槽,谁知道原来是你怕虫子,反而是梁初很喜欢虫子,这才叫梁初抓住了你的脉门,怨谁呢?
梁泮叹气说:“不是我说啊老三,咱们做哥哥的呢,就应该有做哥哥的气度与风范,弟弟是宠着的,怎么能欺负呢?”
梁泮做了很长时间的弟弟,终于轮到他做哥哥了,自然有许多的心得,谆谆教导给老三。
梁泮又说:“等会初儿与旁人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他?”梁辩不屑:“还能跟谁跑?也就跟着父亲去花园里抓几只虫子顽顽,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
话还未说完,只见梁初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朝着他们摇手:“哥哥!哥哥!”
梁初叫的可甜了,一头扎进梁泮怀中,梁泮揉着梁初的头发,说:“初儿,什么事儿这么欢喜呢?”
梁初兴奋的脸颊通红,险些欢喜的跳起来,说:“哥哥,我今天要出门,崔兄约了我去游湖看画展,顺便将上次的医药钱还给我。”
崔兄?
梁辩眯起眼睛,说:“就是上次拐走你的那个崔生?”
梁初据理力争:“不是拐走,是他受了伤,我扶他回去。”
梁初十足高兴,竟然不想与梁辩吵架,说:“今日城中有画展,名人雅士都会参加,哥哥,我与崔兄一同去看画展,晚些回来,你帮我与君父和父亲说一声,可别以为我又丢了。”
梁泮挑眉,看向梁辩,对他打了两个眼色,看罢,你总是欺负初儿,初儿真的和旁人跑了。
梁初赶时间,报备完了一溜烟儿便跑了。梁缨有些着急,说:“那个姓崔的,连名字咱们都不知,我总觉得不踏实,若不然……还是我与初儿同去罢。”
梁泮拉住他,说:“哥哥,你今日的公务还没忙完,叫老三去罢。”
梁辩不太情愿,但还是黑着脸抬步离开了。
梁辩没有立刻追上梁初,而是往路寝宫而去,梁苒这会子正在路寝宫中批看文书。
“君父。”
梁苒放下手头的文书,抬头看着梁辩,挑眉笑着说:“怎么?又和初儿打架了,来找君父评评理?”
梁辩:“……”
“咳咳……”梁辩咳嗽一声,说:“君父莫要取笑儿子,是正经事。”
无错,是正经事,他是来告状的!
梁辩义正辞严的说:“上次那个差点拐走初儿的崔生,如今又来了,他约了初儿今日去游湖赏画。”
梁苒的眼神立刻阴沉下来,梁初的心思很是单纯洁净,看谁都像好人,可梁苒并不一样。梁苒是沉静了两辈子的君王,自然要有一些戒备心理,再者……系统提示过梁苒,孟实甫的危险预警也被触发了,绝对不可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