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定要对我觉得愧疚才行。
“所以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谢安存问。
俞明玉握紧背在身后的手,过了一会儿,垂下眼回答:“俞明玉。。。。。。我叫俞明玉。”
身上的伤口不处理不行,谢安存跟着俞明玉进入小楼。
整体的家具布局原来真的和二十几年后的模样无异,墙上的涂鸦也早就有了,只是楼里一个人都没有,比未来更冷清也更安静。
彼时的俞明玉也没有搬到主卧,还睡在二楼一间客房改出来的小房间里。
谢安存坐在俞明玉的床上,带着点好奇和窥探的小心思打量一圈,实在不能从中看出什么主人的偏好。
因为作为小孩的房间来说,这里实在太过贫瘠,书架摆在角落里空荡荡的,一本书都没有,不给人半点能从私人物品里揣测出什么的机会。
他坐了一会儿,忽地倒在床上,变态似的闻了闻俞明玉的被子。
上面只有股沐浴露的味道,极淡,但很符合俞明玉的气质,冰冷又温柔。
俞明玉拿着医疗箱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谢安存撅着个屁股窝进被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谢安存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俞明玉已经静静站在那儿不知道多久了,赶紧尴尬地坐起来。
“你回来了啊?”
“嗯。”俞明玉坐到他身边,拿出碘伏要给他上药,“手给我。”
“要……要给我上药吗?”
“嗯。”俞明玉给了他一个为什么要明知故问的眼神,“不想擦的话,要我倒出来给你喝吗?”
俞明玉性格蔫坏儿原来是天生的,谢安存呆笑两声:“你真幽默……”
这么小的孩子上药的手法竟然这么熟练,以前不知道多少次自己给自己偷偷上药,谢安存盯着他后脑勺的发旋看,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
杨婧宁在哪里?为什么放任你这么被欺负,神像现在又在哪里呢?
能获得有效信息的、重要的问题那么多,谢安存偏偏挑了个最无关紧要的问:“多多还在吗?”
俞明玉身体一僵:“什么多多?”
看来是不在了。
“不是。。。不是多多,我说存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安存生硬地转开话题:“对对,我说存存,你以后会有一只叫存存的小狗狗,信不信?”
这个时候他倒开始无比想念聒噪的比格来,这种毛茸茸还会讲冷笑话的飞行生物说不定特别招俞明玉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喜欢,但现在如果想哄对方开心的话只能靠自己绞尽脑汁了。
俞明玉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专心给伤口消毒。
谢安存打架打得凶,消毒的时候竟然不经痛,碘伏才没抹两下掌心里就出了冷汗,一个劲儿往后缩。
他没想到俞明玉的力气那么大,手腕强硬地被攥在手里,想挣出来都挣不开,只得慢吞吞道:“你轻点呀。。。。。。”
有什么东西打在俞明玉腿上,啪一声。
他低头看过去,原来是谢安存背后那条奇怪的尾巴,正挨在自己身边焦躁地打着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