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渊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柔的吻着她的手指,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微微蹙就的长眉一阵颤动,再睁开眼时,眼睛里已经一片澄明。
“不是你想的这样,竹筠。这封信很重要,陈树藩一定会对郭坚的渭北部队下手的,你把这封信交给郭坚,让他投奔蔡锷将军。而且蔡锷得知我在这里必然胁迫陈树藩放了我的。陈树藩曾经欠蔡锷一条命。这个面子他一定抹不开。所以,你不离开,我的处境非常艰难,你去找蔡锷,我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竹筠思虑着这件事,元渊低下头吻在她的额头,轻柔的深情的一吻已经叫竹筠心也颤动,没法思考了。她双手一展,抱着元渊,用力的搂了搂,抬眼看着她时,坚定的点点头,“好,我很快就回来。”说罢,她从脖子里拿出一枚系着红绳的玉片,深情的望着元渊,“这是我从小就戴着的玉佛印,我娘说能保长命百岁,上次你不肯受,今天不容许你再拒绝。”
元渊接过,放在手里仔细的端详,透明精致,晶莹如雪,上面镶着佛面。
“嗯,我要了,一辈子都戴着。”掌心一握,她的脸上已经是柔情百般,将竹筠紧紧的拥进怀里。
凌晨时分,霜雾浓重。
曾湖刚来到司令部就接到卫兵的报告,顾元渊的贴身侍女出了军营。
“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也 许有人会疑惑,为什么顾元渊已经失聪,却表现的跟正常人无甚区别?我忍不住要说明一下,这是一个伏笔,跟后面的剧情有些关联。因此,大家可以放下疑虑,继续往下看吧。
51
51、藏锋 。。。
侍女?
是的,竹筠一直自称是元渊的侍女,也没人怀疑她的身份,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子去做别人的侍女,委屈了。
但是这个侍女似乎有点不同寻常,既会医术,身手也不错,举止端庄有礼,谈吐温柔大方,
真让人另眼相看。
曾湖听到卫兵的报告,眉头一凛,斥道:“她有说为什么出去吗?”
卫兵赶紧回道:“小的问了,她说是出去买东西。小的还想阻拦,被,被——”
曾湖鄙夷的看了卫兵一眼,见他的脸肿了一半,冷喝道:“她动手了?”
“兄弟们不敢开枪,就想着去追。没,没想跑得太快了,兄弟们追了半天也没追到人,雾太大了,看,看不清——”
“一群蠢蛋!”曾湖骂了一声,意识到这个纪姑娘此时离开必然不会简单。
他不敢怠慢,赶紧去见司令,汇报情况。
陈树藩的起居非常有规律,无论忙到多晚,他早上必定清早起床,练一个小时拳脚,然后洗漱更衣后吃早饭,批阅文件。
而且,他的饮食也很素淡,很少荤腥。
“报告司令!”
陈树藩正批阅着公函,听见曾湖的声音停顿了下,“这么大早来,曾营长有急事?脸色不好啊。”
曾湖两步走到陈树藩的办公桌前,懊恼的叹了口气,“司令,顾小姐的侍女纪竹筠逃走了。在下以为,这个纪竹筠仓促离去必定有问题。”
陈树藩合上公函,咂了咂嘴,起身踱了几步。
“这有什么好猜测的?这位纪姑娘仓皇离去,想必去搬救兵了。”
曾湖疑道:“搬救兵?如今陕西是司令的天下,她一介女流到哪里去搬救兵?”
陈树藩摆摆手,笑哼:“曾营长,你难道没看出来渭北郭坚与她们二人交情不错?要是郭坚得知我拘禁了顾元渊,以他的脾气一定会来干涉的。郭坚为人豪侠,号称绿林刀客,颇为义气啊。”
曾湖哼了声,不屑的说道:“司令对郭坚很仁义了,可那郭坚不识抬举,这次西安逐陆他很不满意,在下级军官中抱怨连天,煽风点火的,司令真要提防着他。”
“曾湖,渭北部队虽然有很多是陕军的子弟兵,与独立旅亲如兄弟。但是分裂出去几年,已成气候,因为这次合作才归属于我,所以任何举动都要谨慎,不可闹分裂。”
陈树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就算那个纪姑娘找到郭坚又能怎样,郭坚有任务在身,哪里来的精力管这摊子事?再说,顾元渊是我的师妹,留在我这里也无可厚非啊。”
“郭坚有任务?”曾湖脱口而问。
“陕西匪患多,郭坚出身绿林,让他去收编那些土匪倒是合适吧。”陈树藩接过曾湖捧来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