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业俯首道:“回禀大人,上海来的杀手出动了,在离皇宫不远的“花鼓巷”里伏击了顾元渊。”
陆建章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问:“怎么样?”
“据探子回报,双方战斗惨烈,顾元渊杀了不少刺客,自己深受重伤,让为首的杀手方正平逃了。”金俊业放低了声音。
“放屁!我问的是顾元渊,她死了没有?”陆建章大怒。
金俊业绷紧了神经,再次低头回道:“回大人,顾元渊被人救走了。”
“什么?什么人救的她?”陆建章又是好奇又是震惊,他的警卫营没有他的指令,绝不可能擅自行动。
金俊业憋着生硬的汉语说道:“据下人回报,不是我们警卫营或者城防局的人,是,好像是电报局的警卫兵。”
陆建章真有点不知所措,非常惊讶。电报局?好像风马牛不相及的部门,怎么插手管上皇宫里的事和人?
“电报局的局长是谁?”陆建章觉得事情蹊跷,再也没精神躺着了,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一个丫头 急忙扶住他坐在椅子上。
“容在下去查实。”金俊业拱手道。
陆建章喝了口茶,好像在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半晌才说道:“俊业,你现在就去查清楚,电报局一直有居心叵测的阴谋份子与外界联系,意图颠覆新皇朝,如今他们救了顾元渊,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有什么猫腻,有可能的是,他们也在打着顾元渊的主意。”
“在下遵命!”金俊业站了起来,就要领命离开。
陆建章笑道:“俊业啊,最近我受伤不便,皇宫里的一切重担就担在你的肩上了,辛苦你了。”
金俊业受宠若惊,赶紧拜服:“大人抬爱,在下肝脑涂地,感激不尽!”
“这个顾元渊是个定时炸弹,有可能她不会背叛皇上,也可能她就是皇上身边最危险的存在。这个人非常可怕,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她的心思连皇上也捉摸不透,更无法定夺,真是深不可测啊。所以,我建议皇上,与其留着这个祸胎叫人忐忑难安,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她,以绝后患。”
“只要存了二心的人,皇上就是想留着,我陆建章也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哈哈一阵大笑,陆建章摆了摆手,“俊业去办事吧,千斤重担让你担负着,俊业可不能辜负皇上和我的厚爱啊!”
金俊业觉得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但是莫名其妙的是,他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30
30、混沌 。。。
十年前,那一天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老师领来一个小女孩,瘦弱苍白的脸,没有一点暖意,小小的年纪竟然是冷酷无情。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清秀的容貌,很是好看。可是,我们这些学长都不敢去接近她,因为,她的眼神总是冷得让人发寒,也许这就是杀气吧。
老师对她很是照顾,经常单独给她授课,而且礼遇有加。我很好奇,这个十来岁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呢,后来听师母说,她的父亲是大学士,因为性格耿直,在维新运动中强力支持光绪皇帝亲政,得罪了太后党,所以遭人陷害,家破人亡。袁世凯与她父亲有莫逆之交,便把她救了出来,送到“雨泽山房”躲避灾祸。
她有一股执拗的脾气,因为“雨泽山房”是仿照武官学堂建立的新式学校,除了学习文科之外,锻炼体格也是必备的科目。因为她太小,身体又弱,老师并不要求她跟我们这群大男孩一起出操。但是,她比我们每个人都勤奋努力,看着她柔弱娇小的身子在体育场摸爬滚打,我的心突然很疼,对,心疼这个女孩子。
后来,她对我总算有了点友谊,可是,她从来不会谈及她的过去,她的家,好像她的这些记忆已经被她尘封在另一个世界。
不久,她就被几个陌生人带走了,听师母说,那些人是袁大帅的人。我很惊异,袁世凯把她送来避祸,一切都是好好的,为何又要把她带走呢。
就这样,已经十年。当我学成回国时,袁世凯正在大张旗鼓的筹备当皇帝。我也得知了她就是袁世凯身边的红人,所以,我就听从了老师杨度的建议,进了筹安会。虽然无法帮助她什么,也能知道她的处境如何。
这次,我真没想到她的处境如此危险而且艰难,当文贵妃的电话打来,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