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沈书欣安静养病。
直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动后,才在没人的时候尝试自己起身。
傅程宴带着医生来为她做检查,刚刚推开门就看见沈书欣的动作,他微微抿唇,大步走了过去。
“想做什么?”
他温声询问,压抑着一抹担心。
沈书欣刚刚一动,没注意到后背的伤,一阵尖锐的滕头让她皱紧眉头。
“别乱动。”
傅程宴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低沉而克制,“伤口会裂开的。”
沈书欣抬眼看他。
这几天,为了能够照顾她,傅程宴也没日没夜的陪着,他的脸上也有深深的疲惫。
男人眼下泛着青黑,向来一丝不苟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这样的狼狈,在他身上是罕见的。
“我想见安安。”
她轻声说,声音因为干渴而嘶哑。
过去几天了,沈书欣心里面想着的始终只是安安。
傅程宴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转身倒了杯温水,小心地托起她的后颈帮她喝下。
“书欣,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我必须亲自确认她没事,而且我的身体什么样子我清楚。”
沈书欣固执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是傅程宴熟悉的倔强。
水润湿了她干裂的唇,却没能软化她的决心。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几秒。
最终,傅程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按下床边的电动按钮,将床头缓缓抬高。
“至少等医生检查完,可以么?”
医生站在一边,见傅程宴看向自己,立马上前,他仔细检查了沈书欣的伤口和各项指标。
“恢复得比预期好。”
他推了推眼镜,顶着莫大的压力说道,“但背部由于受伤严重,至少还需要一周才下床。”
“我可以坐轮椅。”
沈书欣立刻说。
医生看向傅程宴,后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十分钟。”
傅程宴的声音不容置疑,“不能更多。”
沈书欣点点头,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