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的咒文好像只在晚上能用。”柯林解释,“我试了很多次才成功。”
希尔文若有所思:“所以你只能在晚上来……天亮就会回去。”
柯林点点头:“应该是。”
魔法有时效很正常,故事书里的例子不少,柯林心态良好地接受了这件事。希尔文却不大开心,但没表现出来,就坐在一旁看他喝果酒。
这是柯林第一次喝酒,先浅尝了一口,咂嘴回味,觉得还不错,又咕噜咕噜继续灌。
见他喜欢,希尔文这才舒缓了神色。
喝完果酒后,柯林舒服多了,掀开斗篷满血复活。
但屋外已经开始下雪,希尔文拉着柯林待在屋子里,说怕他出去后又被冷到。
柯林也很听劝,没坚持要跑出去,就趴在窗边,望着外面呼啸的大雪。
不一会儿,他余光扫见了身旁的希尔文,发现一件事——希尔文似乎和他差不多高。
柯林不由问:“艾文,你多少岁了?”
希尔文一顿,回答:“我是被修女们带回来的,已经记不清了。”
说这话时,他垂下了眼睛,唇线抿得平直,似乎不想多提。
“哦。”柯林察觉了,于是没追问,只偷偷踮起脚,说:“我十岁了,比你高点儿,应该比你大。”
闻言希尔文又抬起目光,“那我该叫你哥哥吗?”
“不。”柯林很严肃,“是我该照顾你。”
虽然柯林才十岁,但已经是个很有责任心的成熟小孩了,在福利院里就常常帮老师们照看年纪更小的孩子。理所当然的,他也觉得自己应该照顾比他小的希尔文——尽管他刚刚才受了希尔文的照顾。那是特殊情况。
希尔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柯林推到了床上躺下,表情很茫然:“这是在干什么?”
柯林:“熬夜容易长不高。”
希尔文:“…所以?”
“所以你该休息了。”柯林掖好被子,拍了拍枕头说,“昨天你睡得比我还晚,今天得早点睡。”
这哪行?他俩只有晚上才能碰面,一觉睡醒肯定就见不到人了。
希尔文非常不情愿:“你还在这里,我睡不着。”
柯林皱了下眉,道:“好吧,那我去别的地方。”
说完柯林转头要走,希尔文呆住了。意识到柯林误会了自己的话,他一把抓住了柯林的手腕:“…林林!”伍扒O陆四一午聆无
柯林转过头,希尔文正巴巴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希尔文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说,你能不能…再多陪我一会儿?”
最后柯林还是留了下来。
不过睡不着的确是是个大问题。柯林想了想,跟希尔文讲起自己看过的故事集,也作为昨晚希尔文为他介绍神话史诗的回报。
他讲什么,希尔文就听什么,每个故事希尔文都听得很专心,但没想到的是,最后柯林先把自己讲犯困了。
讲完阿拉丁神灯的故事后,柯林没忍住打了个哈欠,道:“下次再继续吧。”
希尔文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