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双手拿着圣旨,一字一顿。
“我们和离,是陛下允许的,你没有扣着我文书的资格,也没有这个权利!”
谢翊和看到圣旨,俊美的面庞没有出现丝毫的波动,好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回事。
他的眉眼沉静,甚至于,还理智道。
“你所求的不就是和离吗?和离文书下来,这点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了,只是暂时扣在了我的手中,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你又何必非要执着在这张简单的纸上面?”
姜遇棠哑然了下,险些被谢翊和的逻辑给绕了进去,胸口都在不停的起伏着,忍不住地对他恼怒道。
“你难道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只有拿到文书,她才能安心,才能给前世今生的自己一个交代。
“我该明白什么?”
谢翊和的狭眸如墨,沉声反问。
“明白你想嫁就嫁,想走就走,一早就背着我筹谋策划了起来,全然都要我由着你的意愿来,不许拒绝?”
世事不是她一句后悔就行了的。
可能是姜遇棠的脸色过于难看,谢翊和默了默,主动道。
“我不会食言,也不会害你,待祖母的身子稍微好点,就告诉她和离的事,将东西还给你。”
姜遇棠气急了,不想就这么算了。
就在这时,忽然——
一道急迫的声线,从外边传递而来,打破了屋内对峙不下的氛围,楚歌脸色难看的闯入了主屋内。
“世子爷,少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两个人愣了一下,同时看了过去。
楚歌着急道,“三小姐在老太君的面前乱说话,捅破了你们和离将要分开之事,气得老太君急火攻心发了病。”
谢朝雨,居然提前将这事给说开了?!
谢翊和的脸色倏然一变,“去看看。”
话毕,他顾不得隐痛的肩膀,快速穿好了衣衫,和姜遇棠一同疾步朝外走了出去,往集福堂赶去。
要知道,谢老太君的中风还没有完全痊愈,经受不住过大的刺激。
谢朝雨此举,很有可能会折腾掉老太太的性命。
想到那位面容和蔼的老人,姜遇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脸色白了几分,来到了谢老太君的主屋当中。
这里面一片慌乱。
谢朝雨站在一侧,惊恐地哭着,“大、大哥,我没想到祖母的身体承受能力这么差,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