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初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洞穴中已布满手持鬼针的幽冥阁杀手——为首者正是黑熊提及的“毒娘子”。
林太初握着紫雷剑的手微微发颤,剑刃上的电弧却愈发炽烈。
毒娘子的鬼针擦着他耳际飞过,在石壁上灼出滋滋冒烟的焦痕。
天玄宗弟子们此刻分成两派,半数人仍举剑对准林太初,另一半则转身戒备幽冥阁杀手,场面陷入诡异的三方对峙。
“老东西,话太多了。”毒娘子舔了舔指尖的毒针,猩红指甲划过青铜祭坛残骸,“天玄宗想独占血池,我们幽冥阁不过是拿点辛苦费——倒是你,小郎君。”
她忽然转头看向林太初,面纱下的眼尾泛着妖异的青黑,“轮回玉佩和紫雷剑都在你身上,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当年怎么死的?”
林太初浑身一震。这个禁忌的名字像把生锈的刀,猛地剜进心脏。
他幼年时见过母亲临终前攥着玉佩的模样,那上面凝结的血迹至今未褪,而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曾在他耳边说过“轮回门”三个字。
“你知道什么?”紫雷剑的剑尖垂落半寸,林太初喉间泛起铁锈味,不知是内伤还是情绪翻涌。
万宝商会管事趁机抛出玉简,金色流光钻入林太初识海。
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炸开:云雾缭绕的山峰下,无数孩童被铁链拖进血池,天玄宗老宗主手持青铜面具站在祭坛中央,而他的母亲被缚在轮回门前,白衣染血却笑得癫狂——“你们以为毁掉门主就能断绝轮回?血脉之力永远不会消失!”
“不可能……”林太初踉跄后退,撞在囚车上。
玉简里的画面与他模糊的记忆重叠,母亲被称为“叛宗者”的罪名突然变得可疑。
天玄宗老者的尸体旁,那位曾污蔑他杀人的弟子突然跪地,声音颤抖:“林兄,我等被蒙蔽多年……老宗主三年前闭关后,确实常与幽冥阁密信往来。”
毒娘子趁众人分神,指尖鬼针连射!林太初本能挥剑挡下,紫雷剑却在此刻发出不甘的嗡鸣。
“糟了!他是轮回门的天命宿主!”毒娘子脸色大变,“毒雾,快启动毒雾!”
洞穴顶部突然裂开数十个孔洞,绿色毒雾如瀑布般倾泻。
林太初挥剑劈开毒雾,却见天玄宗弟子们纷纷祭出护盾,显然早有防备。
他咬紧牙关,忍住胸腹间撕扯般的痛楚,拼尽全力朝洞穴外冲去!
但很快又有毒蛇窜入,扑咬他的双腿。
林太初被咬中后腿,疼得几乎麻木。
一道银白长鞭自上空甩来,将他缠了个严实,随即带到毒娘子面前。
“我们幽冥阁没有废物。”毒娘子轻嗤一声,“你不仅帮我们打探到轮回门的存在,还找到这座聚妖阵的弱点所在,功劳比那些蠢货更大,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呢?”
她抬掌拍向林太初丹田。